写给我的兵哥哥---------小小说连载
题记:这是我在2004年写的一篇小故事吧。转过来与大家分享,原来的发表的网站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,现在已经没有人过去了,想一想自己的文字落满了网络上的尘灰也是一种悲哀,不如转来与大家分享。
(本故事线属虚构,如有雷同,纯属巧合)
(一)
那是98年的五月,也许是因为我就要大学毕业,那一年的五月让我一直觉得总特别的爱下雨。
那是5月8号,本应是假期结束上课的日子,由于我们是毕业设计,要求不严格,我就晚了一天回校。那是大连开住通辽的列车,由于在大连发车的时间早,车箱里没有几个人,到松树那一站,你,上车了,坐到了我的对面。不知道我们是怎么聊起来的,车上的时光过得很快,我甚至都不记得我是怎么将我的学校和院系告诉你的。
回到学校,日子就和平常一样的过去。我还是每天爬到八楼的设计室画我的图纸。
如果我没有记错,那是2天后,也就是5月10号,快到10点的时候,一个同学到楼上后告诉我让我下楼一下,说是有一位当兵的在楼下等我。我当时大脑一片空白,当兵的,我哪里认得什么当兵的。同学还说,应该是个军官,肩章上是一杠一星。那时我们对于军人的概念就是杠杠和星星的多少。
急急的下楼来,看到你在楼着,很是惊讶,你说你今天办完事,正好有时间过来看看我。我有些手足无措,路过的认识的同学好奇的看着我们站在楼前,没办法,我只好带你回宿舍。
我也不记得和你聊了什么,只觉得时间很快,你告诉我你要乘坐11点多的加各答齐到大连的车,返回部队。我于上送你到车站。从学校到沈阳南站仅三站地,但那天不凑巧的是压车,下了车,想都没想,拉起你的手就往车站跑。
也许是天意,那天的车晚点了,你还记得吗,当我们进到军人候车室的时候,你的一位上司也在,他好奇的看着你们拉紧的手,我当时什么都忘记了,只是一劲的说,还好,还好,来得急,来得急。
接下来的日子就是我时常打电话给你。因为你说不要写信,我不知道为什么,你还说你在一个小小的村子里,到处是山,通讯不方便,打个电话都要走好远到村子里找公用电话,你希望我能打给你。因为你们是军线,接电话倒是方便。
那时家人早就为我安排了毕业后的工作,因为大学里一直很听家人的话,也没有恋爱,所以我没有其他同学的那种燥动。每天除了安安静静的做我的设计,就是去家教。家教是我一直的工作,相对来我说很独立,一直自己赚钱养活自己,也许就是因为一直做家教的原因,我手经济上一直很宽松,虽然平时时间紧点,但想想也值得。
几乎每周和你通一两次电话,也不是十分记得说的是什么。只记得每次家教回到宿舍都是9:30左右,楼下的磁卡电话边上总是站着一堆的女生,等着打电话。我也加入她们的行列。 每天看着卡上新打的小洞洞,我点数着日子一天天从我手上流走。
那时我提出可以给写信,你说不用。你还开了玩笑和我说,你想让全国人民都知道啊。
其实时间过得也快,转眼一个月过去了,记得那天是周六,98年的6月1日,农历的端午节,你早就和我说,希望我能去看看你。其实那天我准备到和我姐到她未来的婆家一起过节,由于姐和姐夫间的一点小事,没去成。和你通了电话后,你希望我能看你,无所事事的我也就决定去看看你。
那时你一直和我说要考研,想考人大的研究生,我不知道我怎么才能帮上你,就到书店给你买了几本考研的书带着去了。
一下车,我就觉得形式不对头,你和你几个战友一同来接我,你说因为他们其中有一位要送太太走,所以就顺便来了。接下来的事情就更让我吃惊了,到达得利寺你们的驻地,你们所在部的最高长官竟然全在食堂等我,他们说,他们过节,中午庆祝,听说我来,所以就没有撤席,就一直在等我。那时已经是下午3:30分左右
我惊讶极了,我们本身认识就不久,说是友谊也差不多,彼此有好感是一定的,一下车竟然说我是你的女友,我有些吃惊不小。也许我天生不是个好演员,我一直没有吱声,让你一人将独角戏演了下去。
从那一刻起,我一直没有说什么话,因为我不知道说什么好。我觉得自己太草率,单纯的我根本没想到来看你会是这样一副情形,我不知道怎么去和你解释,怎么和你的战友和你的领导解释。我觉得我像一个提线木偶,那个下午到晚上,我的大脑一片空白,随你怎么说随你怎么做了。其实现在回忆起来,也许我真的不太了解军营,我的出现,就意味着我是你的女友。我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,虽然我承认你对你很有好感,但在此之前我们从来没谈及过半点关于男女朋友的事情。那一年,我23岁,你27岁。
(二)
也许是部队对你们的优待,安排给我的竟然是你们驻地最好的房间,据说是到了一定级别的领导来才能住的。虽然你们的招待所是一排的瓦房,但里面的设施绝对可以和星级酒店相比。工作后出差一直住标准间,现在想想那应该算是套间。
那天晚上,你和你的战友又接着开车带我到外面吃饭。我记得你们喝了好多好多的酒,也不知道为什么,喝多了。晚上回来,把我送回房间,你也座在沙发上醉的不醒人世了。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。只记得把你送到另一间卧室里,而我几乎一夜无眠。你几点走的我不知道,因为后来我实在累了,拴好门自己睡着了。只是第二天早晨起来到对面卧室一看,你不在了。
早晨你过来带我吃早餐,路上碰到你们的领导,现在想起来,领导给我讲了许多许多话,我几乎没记住一个字。只是感觉你的领导也为你有这样一个女友而开心得不得了。
吃早餐,你带我到油库,你们叫做收油,给我的感觉就是油罐车进来,然后将油存一下。油库在山中,从山上根本看不出来有什么异样。你带着我,走过一道道厚重的铁门,到达油库内。那里面很凉,大家穿着棉大衣,而我只穿了身薄薄的夏装。那天轮你值班,你是做技术的,收油是一定要在现场的,但是领导体谅你的女友来了,他也去了。当他看着你带我,远远的就大声问你怎么来了。让你快点带我走,因为里面的确太凉了。
那天上午你还到我到了你们的连队,好像你们那儿只有这么一个连队,我记得当时的指导员和你的关系很好,听说他现在早已经调到市内工作了。那一天我还见了你们中的许许多多的人。我觉得自己像一件展览品,被别人看着,品评着。下午我们单独相处的时候你问我是不是很得意,因为所有的人都夸我,夸你找了一个好女友。
说实话我没有感觉,就本身讲我自认为自己也算是美女行列,最起码我很阳光的,我在学校里就一直很骄傲,因为我的气质,我的形象还有我天生的高傲。但我自认为我也很懂事,毕竟我没有说明我和你相识的过程还有我们的关系。包括你的领导,你的战友,还有那些好奇的军嫂问及你我的关系时,我都没有吱声,只是笑笑就躲在你的背后了。他们觉得我是不好意思,其实我是不知道怎么说。
其实评价了我自己,我觉得我也应该评价评价你。我一直以来以一直用handsome来形容你,包括和我现在的先生提及你我也是如是说。还有一点,应该说你的心很细,你是一个很成熟很细心的男人。我一直觉得你的眼睛背后有时藏着一丝忧郁,有一种沧桑的感觉,也许就是这吸引了我。
在部队的两天我们谈话不多,周日的晚上你又喝多了,那天我们在你一个战友家中吃的饭,不知道为什么,你又喝多了。真的,我来见你,你连续的喝多了,我感觉很不舒服,心中有些不快,这一次你又是不醒人世的被战友带回到驻地,同样,你没回宿舍,还是住在了招街所的另一个房间。在你的战友面前,我表现得很温柔,帮你擦了脸,然后在他们的帮助下安排你睡下。回到自己的房间我还是没法入睡。我实在觉得这两天的事情像是一场电影,好像我不在现实当中。迷糊间我拿起了床头的电话,我实在不懂部队的电话,马上有一个声音问我需要帮助吗?我猛然醒悟,原来我在部队,住的是你们领导才可以住的“套房”,我只好说我的表停了,我需要对一下时间。那个接电话战士和我通报了一下时间,我对他说了谢谢。
半夜了,我也实在累了,就睡着了,也不知道是几点,你醒了,敲门说要和我谈一谈。我不记得我们谈了什么,但我知道我们谈得不愉快极了。你后来回了你的宿舍。现在想一想,我们应该也没谈什么,因为我不开心就不想说话,而你也是如此。再加之半夜,我睡得迷迷糊糊,谈话当然是不记得了。
回学校的时候已经是周一了,你和你的战友送我走,但是我很没礼貌,因为不高兴你两天一直喝多,我就一直没有说话,脸色也不好看。在车站我只说了声谢谢,再没一句话。你的脸上写满了赚意和愧疚,你也没说什么,但是这就足够了,那一刻我心软极了。 (三)
回到学校,我还是给你打了一个电话。你在电话里说出了你所有的歉意。我的软软的心也全部默认了,你问我是不是还生气,我说没有,真的,在回来的路上,我气就全消了。你说你真的喜欢我,希望我成为你的女友,我在电话的一端笑了,有什么比这句话还重要的啊。那一年的六月是我最幸福的时光,虽然面临着毕业的伤感,但是生活中因为有了你充满了阳光。我还是一如既往的家教,然后每天排着队等着九点以后打电话给你,因为九点后长途是半价的。毕竟我一个月发家教收入太少。我得省着点。到后来你们部队的接线员都听出我的声音来了,一听是我打来了,无论你在哪都想方设法接通电话。
我们就是这样在电话里聊了近一个月。那一个月的电话费我花了300多元,计算一下,每天平均十块钱,而我全是挑半价的时候打电话。沈阳与大连间每份钟的长话费是0.8元,半价0.4元。我们每天的通话时间了25分钟。也就是在这一点一滴的通话当中,发现我真的很喜欢你。那时的我很大胆,觉得自己喜欢的就一定要追求,一定要得到。
偶尔我也有不开心的时候,记得那是个周六,我没什么事就买了张电影票去看电话,记得电影是刘德华和郑秀文主演的,很感人,我感动得哭了。回来我就打电话告诉你,说我想见你。你说你不久可能来沈办事。我于是就开始了我天天的等待。隔了几天,你突然告诉你,我来了,早上来的,晚上回的。我问你为什么不能来看你,你没说什么,我想也许是你时间紧吧。于是没有在意。那段时间我真的好希望给你写信把我心理的话说给你听,因为在电话里总觉得有些话说得意由未尽的,要是写信,也许更好。但是你一直拒绝这样做,你还是那句话:你想让全国人民都知道啊。我不明白,我怎么就写个信就让全国人民都知道了。
我本来就有记日记的习惯,那段日子里,我的日记中充满了对你的思念。我天天用磁卡电话给你打电话,那些磁卡我现在还留着,看着上面一个个小洞,我觉得我的心也好像被掏空了一样。讲一点题外的话,我现在的先生在我们婚后一次无意中发现了我的日记,就开玩笑问我,爱谁爱成这样?我笑了,无语。后来我把我们的故事说给他听,他也无语了。其实很多事情都已成为历史,他现在有时还和我开玩笑,笑我当年一个月间打出300多块钱电话费,他说他半年不在家我的话费也没这么高。这已经是后话了。
那一年的7月6日,是我离校的日子,我是我们系第一个回家的,一方面我不想经历那别离的场面,因为我们是全国招生,天南地北的,这一别将是天各一方,也许这辈子不能再见,我是一个不愿意经历分别的人,我忍受不了送别的悲伤,于是我选择了逃避,早早的离校。我其实心理还有一个不愿意说出的秘密,就是我很想,很想在回家的路上再去看看你。因为和你的关系我还没有告诉家人,所以我想早走一下,省下时间去看你。
在我定下回程的车票之后,我就一直在和你沟通,你一直没有同意。你说了一堆的借口,我是听不明白,我说我不到你们部队,我就在松树下车,你来见我,这样就成了,你还没有同意。说实话,那一刻我的心中有些悲哀,说不出为什么,我的感觉里你不像我喜欢你一样的喜欢我。你的态度太不明朗了。我当时告诉你,我回家后也许很长一段时间无法见你,因为我没有和家人说你的存在。我不知道我应该和家人从何谈起,我希望你能支持我,让我和家人说出这件事情。我还说也许只有我上班后我才能再方便联系你。你无语。 那天车路过松树,我真是有些望眼欲穿,真的,我好希望你在站台上,那样的话,我会义无返顾的下来,和你一起。但是没有,于是我回到了家。
那个假期是我过得最漫长的,单位是一家很大的国企,由于我父母的关系,单位让我在家先休假,不急着上班,说上班后我可再也别想休息了。父母也希望我能在家多一点时间,于是我就安安静静在家里住下了。98年的夏天,我父母家里还没有电话,我不能及时联系你,因为周围的人都认得我,我真的不敢轻易到公用电话给你打电话诉说。偶尔高中同学找我玩,我就想尽了一切办法到离家远一点的公用电话给你打个电话什么的。你也知道,我也是生活在一个小镇上,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,我多说几句话,也许没过一天就会传到我父母的耳朵里,而你不明朗的态度让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和家人提起你。
我记得我们共通过三次电话,你还是懒懒的,不同意我看你,也没什么什么太多的语言。就在这种无助中我度过了近两个月,终于挨到8月26日,我到单位报到的日子。报到的每一天,我就打电话通知你。你还是老样子,平平淡淡的。
刚工作的日子是辛苦的,我初涉社会,很多事不懂。住在单位宿舍里,自己觉得自己傻傻的。于是我又想着给你打电话。我希望你能来看我,真的,我好希望你能来。你没有答应,没有理由的啊,你们有双休息日,我真的不能明白你为什么一直拒绝我。说实话,那里我觉得心有点凉,我开始反思我自己,觉得是不是自己过于热情,或是我是在单相思。
我一直以来对自己的评价就是高智商,低情商。到我上班后不久,我一直在反思我们的关系。是不是我误解了,或是其他。我突然发现我有那么多的不了解你。我有着简单的如同白纸一样的阅历。小学、中学、大学每一步都是一种简单的经历。甚至在大学里因为父母的要求我竟然没敢恋爱。而你,高中毕业没有考上大学,后来当兵,再后来在部队里读的军校,然后还是在部队,我甚至只知道你读的军校在重庆,属后勤部的,至于院校的名字我都不知道。
你有时说我很高傲,像个公主,你说我条件有点优越了,的确,我的同学有时也这样说我,但是和你一起,我觉得我放下了我自己所有的一切,甚至于包括做人的尊严。我在电话里和你哭,和你诉说我的思念。我突然觉得自己是那么的低微,甚至有些自做多情。我的自尊在你的面前甚至一文也不值。我一直以来骄傲的心觉得深深的刺疼了,真的,我觉得我回想我的所作所为有些无地自容,难道这就是我所追求的爱情?
你曾经和我说过你的家境不如我,你出生在家村,也很贫穷,我记得当时我说不要紧,我不是那种爱慕虚荣的女孩儿,我能容得下贫穷,因为高贵并不是有钱就能代表的。我记得我还说,你别在意,你在哪我在哪,家在哪。我说我不会要求什么几室几厅的房子的,我还说我们也许刚开始会艰苦一些,但是只要你爱我,你的心就是我的最好的房子。其实后来证明这些话你都记得,但是当时你却没有任何的语言让我感受到你的爱。
当我到达极限的时候,我终于做出了一个决定就是离开你。真的,我也不想,但是当时我的感觉就是一厢情愿,也许对你来说也很痛苦吧,我记得有位名人说过,被爱也是一种痛苦。与其这样我爱得痛苦,你接受得也难过,不如我们分开。 还是这么长啊!那也先学习了 我还没好好的看过小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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